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2月, 2013的文章

不願缺席的日子

那個男人已經永遠記住她四十五歲的素顏 她也不能再量他五十五歲以後的腰圍 即使如此 她仍換上紅衣新裙走下樓梯 在客廳粉墨登場 如此慎重,是因為 每一個會特別想他的日子 她都不願缺席 這是記憶以來我第一次沒在家裡過年,一個月前告訴媽媽的時候,她倒是很輕鬆地說好,沒再多說什麼。我心裡其實有點慌張,一直不忍去想像除夕那天她要獨自在家。過年前最後一次放假,我們利用時間整理家裡的神明廳,似乎是愈長大愈會對「祖先」這個名詞產生歸屬感,當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我爸也住進去了,我來不及幫它洗腳,至少可以好好清屯。那次收假前我請媽媽早點回高雄,除夕那天我在軍中會多打電話給她。

作為一首情詩

圖片
我十四歲開始試著寫出像詩的東西,少年為賦新詞強說愁了好幾年,一直到十七歲才敢說自己寫的是「詩」。當時的國文老師林廣教會了我一件事,他說:「詩,言志」。意思是說每首詩都有個性,有理想,一個它想說的故事。我記起來了,並且一直放在心上。所以即使大學前三年未曾動筆,還是在大四寫出那首《社會學的想像》並且得了生平第一個首獎。畢竟當時我正經歷非常關鍵的心境轉變,這首詩就替我記錄了下來。除此之外,我也想起自己還算是個文藝青年,所以詩,就得繼續寫下去。 為了不讓腦袋因為當兵裝滿海風海沙魚腥味,我出勤的時候還是會隨身帶紙筆,遇到適合發呆(噓)的時候,我就隨意默念許多句子,這個過程很有趣,文字快速地流動像一條河在唱歌,然後憑著自己的語感有節奏地在河裡撈魚。《作為一首情詩》就是在這種動態地發呆下寫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