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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無病呻吟只好寫到這裡

經歷了一段不停解釋自己人生的日子,只是不想辜負。 話說完了,後座力就跟著來。你清楚感覺到人生中的唯一性有多麼沉重:此時、此刻、現在你所經歷的畫面,畫面裡的人、事、物,出現在這樣的時間空間裡只會有這麼一次,未來不會再有。你再怎麼努力複製,不會再有。這理所當然,人生本來就不科學,只是當你有意識地察覺到這個事實,還是會變得多愁善感、容易無病呻吟。

出席的力量:當伴隨「出席」的往往是後悔,你該怎麼辦?

人生需要作選擇的情境非常多,選擇要不要「出席」或許就佔了其中一大部分。 大學時代開始,許多人常把一天的時間當兩天用,因此選擇「哪個場合要出現」的情況就常常發生: 統計學實習課要不要去上呢?兩學分的通識課小組報告要不要去參加討論呢?系羽練球要不要請假?社團成發的練習、系上之夜的會議、高中同學會、大學好友的夜衝、與曖昧對象的約會、要不要回家吃晚餐...有這麼多各種人際關係交錯的情境和需要我們親自「出席」的場合,我們都是怎麼作決定呢?

終於可以跟同類說再見

在還不這麼認識自己的少年時代,我常常在尋找同類。 說到同類,當然不是指長得像的,而是一種「啊,眼前這個人跟我應該是同一種人」的抽象感覺。若要試著具體描述,首先是人生的價值觀大致相同,以我自己為例的話,大概是正直(雖然未必總是誠實)、孝順、正向思考魔人等等。但這種人其實很多,尤其經過就學、就業選擇的隱性分類,核心生活圈或者臉書圈的同伴大約60%其實都跟自己相似。 所以扮演決定性要素的,其實是默契:總是在同一個情境中想到同一件事或是擁有一樣的判斷;遇到某種狀況,眼神會看向對方發現他的眼神也正在找你:然後同時做出嫌惡、無奈、竊笑的反應。到這裡,只剩下不到5%的人。用動物性一點的說法,你感覺到相同的氣味,而這種氣味強烈的吸引著你。 那麼最後到底是辨別同類的呢?很簡單,你必須打從心裡覺得他是。就這樣。

想對你說父親節快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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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久久才在重要日子說上幾句話,但你卻是擁有我最多秘密的人。我毫無信仰,只相信自己願意接受的事,可總有一些無能為力、恐懼害怕的時候,會請你保佑我。保佑,是啊,我們接受活著的人說祝福,看不見的,我們只能請祂保佑。 算到今年,我已經有一半的人生沒有你的參與了。換句話說,我從一個男孩慢慢長成一個男人的過程,雖然你必定不願意,但確實缺席了。我們對於失去的感受,總是比得到的強烈,所以我常常想著,如果你還在,考上台大的時候,你會用什麼樣的眼神告訴我你很驕傲?你會不會出席工管之夜?你會不會跟我討論ATCC報告的架構,你會不會在我演講下台的時候,親口告訴我,我的能言善道是遺傳你。又或者,如果你認識漢娜,會不會喜歡她的臉圓、喜歡她嬌小但是能量充沛的調皮個性?然後我可以跟你聊工作,跟你抱怨採購有多荒謬、跟你討論要如何面對職涯的掙扎和矛盾,你一定也會明白,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。 這些缺席常常讓我產生窒息感,我往往只能用歷史性來說服並安慰自己:你不在了,後面這些事才會發生;如果你還在,那就會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。 要不要交換,要不要重來?

原諒我就是這樣理性的男人

但我本來不是這樣的。 十三、四歲進入青春期,開始在網路上寫字,透過「同班同學」以外的方式認識新朋友、學著談戀愛。當時的我們都不夠大方,我喜歡你絕不輕易說出口、也無法直接用擁抱表達溫柔,只好寫字。寫得愈感性愈好、寫得愈濫情愈好,寫到螢幕爬滿螞蟻。我在那樣的時代,雖然常常彆扭又溫吞,但確實很努力地想把愛說好,動不動就感性大爆發,最極端的時候,即使心理有數,還會硬逼對方說愛我。那段人生大概只想著要考哪間大學和要跟誰在一起這兩件事而已吧。 《相片》 你們的快樂是 3x5 我的思念是 4x6  請準備一個淚水製的相框 不然裝不下 即將離別的哀愁 還有寫在人生上 三年的記憶 笑一個吧 -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----寫於2004國中畢業前

真正的自信是「養」出來的!

你是一個有自信的人嗎?如果有,你憑什麼這樣說?如果沒有,你正在努力「找到」自信嗎? 「自信」是我們在生活中極力追求的一種狀態。與自負、自我感覺良好不同,自信給人的感覺比較沒有銳利的稜角,是相對溫柔,可以讓人感受到正向能量的一種氣質。所以當我們說:「你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」時,確實是表達正面的肯定。 但是回過頭來,「有自信」究竟是什麼意思?似乎既不能像「有錢」、「有學歷」一樣被量化評斷,也不能像「有禮貌」、「有領導特質」一樣被質化認定。我們只能主觀地感覺──感覺對方是不是對自己過去所做、正在進行或是即將開始的事情有十足把握,並散發出「我知道自己能做什麼」的氣勢。

你說淡了就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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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幾乎不在工作場合以外的地方喝酒。其他人嚷著我想喝酒的時候,大概就是我喊著我想喝可樂的心情吧。 前天和漢娜一同去見了G,一季見一次真的太少了,我們有說不完的話。窩在暖黃燈照著的紅沙發上,雖然是來到別人的客廳,但總會有想把腳翹在桌上的自在感。G瘦了,最近堅持不吃澱粉但還是抵擋不住漢娜帶來的海南雞飯,然後笑嘻嘻地發出讚嘆聲。這麼直率可愛的人,也有許多需要喝酒的理由。尤其感情這檔事,這麼不理性的存在,再聰明的人也會笨得無可救藥。我們都這麼笨過來,所以實在不忍苛責,只好把可樂推給漢娜,拿起酒杯對G說:隨意啊。

身為領導者,就是要讓好事發生

你一定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吧: 在你的LINE或Facebook群組中,常會出現「那我們再約個聚餐吧」、「誰誰誰的生日快到了耶,禮物想好了嗎?」這類的訊息,接著就會顯示許多人已讀,就算其中有一、兩個回覆,你通常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麼,心裡總想著:「所以咧?」 這時候我們就會等,等某個人出聲,開始詢問大家哪一天有空、提供幾家餐廳名單、甚至一個一個點名確認出席狀況。 有了這些起頭,各種具體的意見和想法才會接續出現,這件事情也才會真正的「發生」。這位「某個人」所展現的,其實就是一種「領導特質」。

座間味自慢:母子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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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間味島是賞鯨聖地,因為這裡的海水較溫暖,每年十二月到四月初座頭鯨群都會來這裡繁衍下一代,也吸引了眾多觀光客前來。冬季賞鯨、夏季潛水恰好是座間味人的生活樣貌。我今天早上搭的賞鯨船只有七個乘客,但也是聯合國來著,有日本、台灣、愛爾蘭、韓國等等因為各種理由來到這裡的人。這是我第一次對「觀光」這個概念產生共鳴,如果一個場域、聚落能有足夠的文化資源吸引世界各地的人前來拜訪,那麼即使是像這樣的小島、在離峰季節、而且是非假日的一個早晨,我們還是能湊在一起就為了某個共同的美麗目的,真的挺好。 英文版的座頭鯨呼吸動作解說,我想要他手上那隻! 我們今天非常幸運,一出海就看到罕見的母子座頭鯨同游,而且小鯨魚好像很開心,不斷翹起尾巴打水花,連導遊也直呼:「Lucky~Lucky!」因為在海面上只能觀察到鯨魚噴水後再潛水的動作,所以漢娜看了我傳去的照片後直問:「大鯨魚的頭咧?」我笑說能看到尾巴已經不錯了,不過倒是有幾個鏡頭來不及跟上的瞬間,小鯨魚的頭有浮出海面跟我們打了招呼。有四、五艘船關掉引擎,順著海浪漂浮著,守著海面隨時都會出現的小噴泉。導遊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幾點鐘方向有mother、哪裡有baby,然後笑著告訴我們,今天鯨魚媽媽興致高昂,願意跟小鯨魚一起開心玩耍。 左邊是媽媽鯨的背、右邊是小孩鯨的背 我和媽媽相依已經超過十年,上大學後我離家來到台北,她也開啟了狡兔三窟的遊牧生活。如果我長時間待在台北沒回家,她就會回高雄和娘家親戚相聚,在那裏她就是城市裡來的漂亮阿姐,替大家張羅好吃的、好用的,以說著兒子在北部打拚的故事為傲。直到我宣布返家時間,她便會提早幾天回到台中老家,先將家裡打掃一番、再整理我的房間和床鋪。所以我每次回家都覺得舒服,好像一切都為你準備好似的,只管跳進屬於你的大海裡。 我們互相扶持而且信任,從我身為獨子,她竟然都沒有像恐怖婆婆一樣過問、干涉我的感情狀態這件事可以略知一二,我的私人行程會被擺在優先順位、沒有門禁,以前的零用錢雖然有信用額度,但專案專請也很容易過關。我被放任在極大的自由裡成長,我覺得快樂,也如她預期的沒有長壞。只是這樣的和諧也會產生後遺症:我們很少溝通真心話。 我用尾巴宣示,我會在大海裡守護你的。 年紀愈長,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講真心話,因為我不知道究竟尺度可以到哪、我們價值觀相距多遠。尤其是人生中的許

座間味自慢:生涯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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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間味島第二天,早上起來發現天氣灰濛濛的,氣溫也比昨天低,意圖使人窩在房間不出門。中午繞了三、四間店家才找到有開門營業的餐廳。吃飽後覺得懶散,於是回房睡了個午覺,恍惚之間聽到小朋友追逐嬉鬧的聲音。高中畢業以後,幾乎就沒有固定的「睡午覺」行程了,於是我放縱自己睡個長長的午覺,翻身過程中還感覺肚子裡的豬排丼飯正在翻轉,很是滿足。 你們別跑啊,我不是大野狼啊 睡醒之後,天氣並沒有好轉,反而下起了毛毛雨。避免自己真的太像貓,我仍然換上衣服,往這裡最棒的古座間味海灘前進。這座島並不大,加上觀光景點都標示得很清楚,所以並不容易迷路。我刻意不從指示牌標記的正式入口進入海灘,反而從旁邊一條同樣被觀光客「走出來」的小徑進去。這種隧道式的意象,不挑主流的路走,好像會帶我們走向另一個世界。 海就在前面,為什麼還要等人鋪路才走? 職業運動選手有「生涯數據」作為其表現的衡量方式之一,譬如平均籃板、平均打擊率、平均進球數,這些量化數字雖然不是唯一,但也確實是他們選手生涯經歷過許多歷練的證據。我們作為一個上班族、或是行動者,多數要付出勞力來換取生活,其實也有很長的生涯要走。如果我們也把這些指標量化成一種生涯數據,那我們將看到的是:平均薪資、平均工時、平均通勤時間,或是主觀一點的平均成就感指數、平均壓力指數等等,而且我們這種職業生涯不會輕易結束,所以我們還有很大的機會在每一個賽季中去爭取MVP。 我就曾是會追求數據的那一種人。身為求學生涯只需要煩惱成績其他完全不用管的優勢族群,即使現在能走到這裡,還是覺得不足,加上我好勝心旺盛,凡事都想當最好的。所以從前我玩RPG一定會邊看攻略邊玩,因為我要一開始就把該拿的寶物、該學的技能通通完成,才能用最好的狀態持續破關;夢想要成為專業經理人,那就要念台大管院、進入頂尖外商,再衝一發金光閃閃的海外MBA。 會突破這個框架,其實是最近兩、三年的事。那一陣子我很迷線上遊戲,可是到了某個瓶頸後就一直打輸、裝備也比別人差,即使化身台幣戰士也不一定能過關。就是在這個時候,我才驚覺,原來我們在這個被定義好的世界裡,永遠都不會成為最好的。 一個人包下整座海灘也不是常有的事 這麼簡單的道理,我卻很晚才知道。但也是在這樣有意識的成長過程中,我才逐漸明白之所以想成為最好的,是因為想發揮影響力。如此轉念,許多事情就沒有唯一的一條路要

座間味自慢:友達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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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座間味村的第一天,由於還不到旺季,雖然有零星的觀光客,島上還是非常安靜。在民宿放置行李後,我便在鎮上隨意穿梭。一個人旅行的好處就在這裡,因為沒人可以講話,所以只好專心看、專心聽,一一對照地圖上標示的店家,喜歡的就記下來,很感興趣的就走進去。 道地的沖繩炒麵和生魚片,和令人感到親切的老闆娘 爬了一點小路上高月山觀景台,路上碰到四個結伴同行的大男生,感情看起來很好,大熱天坐在半坡上撿石子往下丟,很有男子成群聚在一起的幼稚特質。他們主動向我打招呼,我想著,什麼樣的好朋友會一起來這個小島? 在我人生的感情經歷中,愛情的佔比始終太過龐大,所以相對之下,我對友情的經營就很淡然。嚴格說來,我不能算是一個好的朋友,我不太記得重要朋友的生日、也幾乎不主動聯絡,總之在過去的那些同伴和好友心中,雖然我從不搞失蹤,但世界無敵難揪。不過他們雖然很常碎嘴,但其實也沒有離開過我,我真的充滿感激。 座間味島的超級無敵海景 我對朋友的看法是這樣:愛有等差,所以我擅自將朋友分成一等親、二等親和三等親(對了,我心中並沒有那把尺,也沒有編冊紀錄),不同的親等就有不同的「特權」。特權指的是哪些事情他們可以做、哪些事情他們雖然做了我也不會生氣,哪些事情我要管、哪些事情要我管如此這般。基本上,我們雖然還年輕,但誰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幾乎已經很清楚了,未來要再多,都是額外的祝福。現在那些我們彼此守著,縱使幾年不見仍然能在三句話內找回熟悉的人,可是一個都不能少。 好朋友不比情人,雖然同樣是一輩子,可是嚴格算起來真正相處的時間還是相去甚遠,很多事也因此不用多計較了。對於朋友,我比較傾向放大優點,記得他的好、忽略缺點,忘掉他曾經如此欠揍。唯有保持這樣的安全距離,對方才能在你需要時有足夠的空間說:「嘿,我在這裡。」 人生爽度最接近貓的時刻 我想要向那些願意包容我里長伯個性、見色忘友本性的好朋友們說,謝謝你們總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,輕輕將我拾起。我也會有所改進,對於那些真正在乎的人,我會定期問候、定期相聚,然後交換彼此生命中必須分享的時光。

寫在出發以前:忘卻時間的島嶼

教召令來得又快又急,我腦中立刻跑出那十一個月軍旅生涯的走馬燈,覺得頭皮發麻。如果是要回安檢所一週當胡蘿蔔人,跳船顧海巡港區,那我可能還甘願一點,但是要我進成功嶺穿迷彩裝當排仔,只好謝謝再聯絡了。 所以我現在在沖繩,一個人在久茂地川前的宿舍窩著,如果「當兵」是不自由的極端,那我就是選擇了在光譜另一端的方式來對抗它,我感到自由自在。我記得今早走出那霸機場的時候,天氣正好,早上六點起床開車到機場的疲倦感頓時消去大半,啊,原來這就是只要對自己負責的感覺,啊,原來這就是漢娜和我都覺得可以一個人來的原因。 關於對別人負責這件事情,我始終做得太好,好到有點差勁。 小學老師給我的評語是:「隨和」,對小時候總是當個模範寶寶的我來說特別印象深刻,因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讚美。高中時我總說自己的優點是「善解人意」,有意無意地討好取悅,想要自己被人喜歡。再大一點,我就覺得自己像個「里長伯」,在某個生活圈和工作圈的聯集之中管很寬,喜歡解決問題,因為覺得被需要。 我雖然始終樂在其中,也不至於把自我感覺良好這件事玩得太差,但太在意別人的眼光、太在意「關係」的事實,還是會在現實生活的縫隙中對我反噬,通常這些時候,我只能睡覺,因為可以無聲無息,人畜無害。 「我不想要對每一個人都好,但是我也不想被任何一個人討厭。」即使已經二十五歲,對於這個矛盾我還是沒有解答。 接下來四天我都會在沖繩的離島座間味村度過,那裏是個人口大約700人,大小介於綠島和小蘭嶼之間的島嶼。那裏有很純淨的海景和夜空,最重要的是,那裏還有時間。網路上有人說,這是一座忘卻時間的島嶼。雖是遺忘,其實是獲得,這是時間才有的特殊屬性。我希望在這裡找到答案,然後成為一個更溫柔,但是有稜有角的人。

欠十八歲一個告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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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認識妳那年,我們才十八歲。 而明天我都要過二十五歲生日了,時間用數字計算時,最是驚人。年輕時曾經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,有時甚至不明白為何而吵。但直到最近我才明白,這其中最關鍵的其實是:「為什麼我們願意吵架?」為什麼我們即使淚流滿面心如刀割仍然想要吵贏對方? 因為想要一直走下去啊。 長大後雖然吵架還是拳拳到肉,但我們早已經從那些刻薄、憤怒和說穿了只是任性的對抗中走過來。有時候隔天醒來我們會嘲笑自己:「昨天那個根本只是正常能量釋放嘛!」然後就笑嘻嘻的,就之前說過的那樣,我們一定會繼續吵架,但也一定會繼續和好。 2. 即使在一起已經第七年,我們現在仍可以進行一次五小時的高密度談話,不談戀愛,就講生活。前幾天我們重新討論事業和家庭的規劃,談到激動處時我們同時感嘆,我們真是彼此生命中的貴人。 我們也許找得到另一個人談戀愛、陪伴和上床,但絕對找不到價值觀如此相近相生、性格相異卻相貼,然後相愛的人。 同時作為感情或工作上的夥伴,我常說妳是腦,我是心。有腦無心,只是可惜;但有心無腦,不如別活。 3. 2014年,我們都經歷身分的轉換,從學生戀愛,談到上班族戀情,從半夜三點鹿鳴廣場只倚靠不說話,到現在半夜一點妳開電腦加班我在床上呼呼大睡。從腳踏車雙載咒罵在校園超速又按喇叭的車子,到現在我小心翼翼地在椰林大道上開車,妳在副駕駛座找停車格。從總圖前方看著天狼星傳文青簡訊給對方,到現在傳LINE說:我肚子好餓。 也有許多怎麼樣都不變的:一起打羽球還要賽後檢討、一起逛萬年大樓買玩具、一起看六人行大笑大哭、然後堅持每晚跟對方說:一夜好眠。 4. 和妳在一起的時間,算到現在佔了我四分之一的人生,只要過個十幾年,有一天醒來我就會轉過頭對你說:「早安啊親愛的,我們有一半的人生在和對方談戀愛耶」

「就是因為感覺你不一樣!」帶人就要帶同理心

在一次與業務跑店的過程中,在車上的業務大哥跟我分享了對公司一些工作指標的看法,例如產品的覆蓋要求重量不重質、與本地商家的溝通訊息太過打高空,無法取得客戶的認同等等。 他很直接地說:「真實市場中有很多眉眉角角,是你們用再合理的邏輯思考、再精準的執行計畫也無法解決的」。 他苦笑著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透露這麼多,畢竟公司的目標他們還是會努力達成。之所以願意跟我講真話,「是因為感覺,你不一樣。」年紀幾乎大我一輪,用道地台語說話時還帶著微微菸味的業務大哥這麼對我說。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?什麼樣的領導方式,會讓這些資深的業務人員願意跟一個菜鳥領導人說真話?「因為你聽得進去我們的想法,而且做出實際行動。」領導能力是許多企業求才的重要指標,但也幾乎是所有軟實力中,最難客觀衡量的一種。